日本最後的武士
原文摘自http://zy.muwen.com/pic/88/2006/12/11/131264.htm
記得大概是在2004年的深秋,我在《參考消息》報上面讀到了一篇名為《日本最後的武士》的文章,該文簡述了一名叫小野田寬郎日軍少尉以及他的部下在菲律賓的一個小島與世隔絕的繼續同當地居民和員警進行戰爭的故事。他們在太平洋戰爭結束以前受到了上級關於潛伏下來進行遊擊戰的指令,在小島的深山中繼續作戰,直到一九七四年被一位日本遊客發現,才結束這一切,回到了日本。今天偶然的在網上發現了有關這名舊日本軍人的一些文章和記敍,他又重新燃起了我的興趣,所以就找了好多他的資料來看,下面讓我跟大家詳細的說說這個日本最後的軍人吧。
本文的主人公小野田寬郎於大正十一年(西元一九二二年)出生於日本和歌山縣。三十年代末曾在日本一家駐中國的洋行當過職員。昭和十七年(一九四二年)十二月被徵召參加日本軍隊,他被編入和歌山步兵第61聯隊,後分配島步兵第218聯隊。次年九月成為甲種幹部候補生,昭和十九年(一九四四年)一月進入久留米第一種陸軍預備士官學校。八月畢業後成為士官勤務見習士官。九月進入陸軍中野學校二俁分校,接受遊擊戰訓練。十一月畢業後被派往菲律賓。小野田被派到一個菲律賓的一個小島-盧邦島(Lubang),準備在美軍登陸後開展遊擊戰。話說在一九四四年底,小野田接到了陸軍少佐谷田義美的命令,要求他在盧邦島開展遊擊戰以騷擾盟軍,並要求他“不得玉碎,不得投降”,直到日軍捲土重來,重新佔領菲律賓為止,並且還說這個命令只有他谷田本人可以解除。
第二年年初,美軍開始在盧邦島登陸並且佔領該島。此時第二次戰界大戰已經接近尾聲,歐洲戰場上的納粹德國已是奄奄一息,並且在一九四五年五月八日投降。在東方戰場,盟軍已經突破了日本的所有週邊防線,大軍直指日本本土。美國空軍對日本進行了持續的轟炸,並於八月上旬在廣島和長崎投放了原子彈。蘇聯遠東方面軍也在八月九日對盤踞在中國東北的日本關東軍發動進攻。在各方面正義力量的打擊下,日本天皇終於在八月十五日宣佈無條件投降!並在九月二日簽署了投降書!戰爭結束以後,在南太平洋諸島上仍有許多隱入深山叢林的日本士兵。美軍以投降了的日本兵為嚮導先後對這些日軍殘餘分子進行了招降。
一九四五年十月,美軍在盧邦島上散發傳單,向小野田寬郎等人發佈日本投降戰敗的消息。當小野田對傳單上的消息將信將疑的時候,附近傳來了槍聲,於是他鐵下心的認定戰爭根本沒有結束,傳單是美軍的欺騙策略,於是他們抱定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決心躲進了叢從深處。這支日軍遊擊小分隊除了小野田之外,還有伍長島田、上等兵小塚金七、一等兵赤津三人。他們每天在天亮的時候便爬上山頂向太陽遙拜,之後開始他們的遊擊戰。小野田作為指揮官,他深知自己的力量不足佔領整個島嶼,但他們可以無處不在的騷擾島上居民的正常生活,使他們感覺到恐怖就在自己身邊,這樣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小野田和他的小分隊也是這個小島的統治者。五十年代初期,一等兵赤津由於無法忍受叢林戰的煎熬,舉起雙手向當地員警投降。這對小野田的部隊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隨即他向其他兩人灌輸要繼續戰鬥的思想,以免使此類事件不再發生。
五、六十年代,菲律賓政府向叢林中散發了許多關於日本已經戰敗,要求小野田無條件投降的傳單,小野田都認為這是盟軍蠱惑人心的謠言。他堅信日本沒有戰敗,堅信日軍還會重新回來佔領菲律賓。光陰似箭,世界已經進入了七十年代。戰後的日本經濟開始騰飛,人們步入了現代化的社會。世界格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日本的電子電器產品暢銷全球,許多美國企業也被日本人所收購,日本一躍成為世界上僅次於美國的第二經濟大國。可是身在盧邦島叢林中的小野田寬郎等人還在為天皇而戰,還在延續著戰爭。他們吃野果、昆蟲,喝河水,在暴雨來臨的季節裏,他們用身體護住自己的步槍,使之他們的武器依然完好無損。
一九五四年,島田伍長在與當地員警的衝突中被打死。上等兵小塚也在一九七二年被菲律賓員警在戰鬥中打死。小野田成了一頭孤狼,在叢林中依然頑強的與當地的居民和員警周旋著。大概是在一九七四年二月二十日,小野田偶然的與來叢來中探險的日本人鈴木紀夫相遇。當時小野田寬郎慢慢的靠近了鈴木的帳蓬,當他發現對方也是日本人之後,便開始與鈴木對話。在談話中,小野田被告知日本早在一九四五年就已經戰敗,而小野田堅持要得到當年的上司谷田義美命令才能解除武裝向當地官方投降。
回到日本後,鈴木紀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已經成為商人的谷田義美。谷田義美拿著投降命令的影印本,身著當年的日本軍裝,來到叢林中向小野田寬郎下達了繳械投降的命令。接到命令之後,小野田搖搖晃晃的向當地警察局走去。進了警察局之後,他將手中的三八式步槍放在了地上,並深深的鞠了一躬說:“我是大日本皇軍少尉小野田寬郎,我奉上司的命令向你們無條件投降。”小野田投降後,當地人曾經要求處死這位舊日本軍官,但在當時的日本政府的外交斡旋下,小野田被菲律賓當局無罪釋放並回到了日本。
回到日本後,小野田寬郎無法忍受現代社會的衝擊,他對噴汽飛機、電視、洗衣機等現代產物極為恐懼。尤其他無法理解戰後日本憲法對於軍事行為的種種約束。每當他聽到日本舊日的軍歌響起的時候便會流下眼淚。後來,他和妻子去巴西買了一個農場,經營的還算成功,並在那裏定居。一九九六年,小野田寬郎又回到了昔日戰鬥過的盧邦島,與當年的受害者見了面,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有罪,仍然覺得自己是奉命行事。他還向當地的一所學樣捐了款。這就是今天我講的關於小野田寬郎的故事,這名日本最後的軍人,現在仍然活在世界上。
2 則留言:
刚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这件事已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了。我是在网易上最先看到这个消息的,出乎意料的是,国人一般在网易上大骂日本人,这时候大多数留言却选择了对小野田宽郎的支持。也许你觉得小野田的事迹值得我们敬佩,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过是军国主义狂热的表现。
一个受军国主义思想熏陶的人在任何艰苦的情况下都坚持自己的狂热的信念,既然我们今天是站在另一个民族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那么试想一下,究竟什么是正义?正义在不同的场合下,在不同的需要时有着不一样的定义。所以其实我们不必有着绝对的信念,只需要有对自己的信心。如果事实选择了这样的结果,你就不得不承认其合理性的存在。用中国的古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是要大家做人做事得顺应天意。既然正义只是相对的,我们就应该在失势的时候相信失势是有原因的,一定有着自己不如对手的一面。这样,我选择接受失败的局面,失败的时候就得服输,否则,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而败局仍然无法挽回。当然,这不是说你投降就得为敌人所用。
国人也实在军国主义思想下培育长大的,只不过我们不称之为军国主义,而是爱国主义罢了。网易上的留言也映证了这一点。军国主义正在一点点侵蚀我们这个本来就有些扭曲的社会,加之上我们面对的错综复杂的国际社会环境和险恶的地缘政治状况,恐怕某一天我们会有很难收拾的情况发生:大型的全面战争。我们会赢吗?不知道,不过周边几个军事实体都不大好惹:俄、日、朝、越、印、台。
字能不能够大一点啊?眼都花了!
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很佩服日本人的。中国人如果不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不改变自己的想法,反而坚持大国沙文的想法就像现在某些粪青一样的话,中国只有再次被战败的份!我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作者说的是当时京剧艺术家李维康去日本,结果文章作者和李一起迷路了。可笑的是李维康在日本问路居然说的是中文,被问到的女生因为听不懂,觉得很不好意思,最后是这个作者把酒店的钥匙牌给那个女生看,对方才指到了路。我觉得这位艺术家很好笑,难道她不知道对方不是中国人听不懂中文吗?可笑的大国寡民的思想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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