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5月29日 星期四

我的家鄉:長沙五一村暴力事件記錄

親歷比德州電鋸殺人狂還血腥的兇殺現場

原文網址 http://tt.mop.com/club/read_2384332.html
作者:腳步爛漫(mop網友)


慘案

前天晚上,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慘案,什麼是比恐怖大片還要恐怖的場景。

這段時間,因為長沙120有很多救護車都被調往四川支援災區了,所以我們上班顯得格外的忙碌。每次上班都累得全身像散了架一般。昨天上班也不例外。似乎是老天看我上班過於疲勞,不夠興奮,顯得沒精打采的,於是,決定給我上演一些刺激的東西。

夜裏22:50左右,接診,出診。我看了看出診單,一起打傷的事件,位址是五一新村D10棟4樓。應該只是一起平常的家庭暴力吧,我想。

不夜的星城今晚顯得格外的安靜,一路上車很少,因此救護車也開得挺快,不一會兒就到達了D10棟樓下。

D10棟樓下圍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嚴嚴實實的將這棟看似很普通的居民住宅樓圍了個水泄不通。人群裏面警車的警燈在不停的閃爍著。

我提著急救箱,費勁的擠進到了樓下。謔~這陣勢可真嚇人,110,119都到場了。消防員們已經在樓下佈置好了救生氣墊。我正在尋思著是不是有人要跳樓時,一個員警把我拉到了一邊,說:“醫生,這四樓一家四口都有精神病,已經一年多沒有出過家門了,之前他們家有人要喊跳樓,我們透過貓眼下的門洞看到裏面的人滿身是血,估計受了傷。我們準備破門而入,到時候如果他們精神失常,無法控制的話,我們就幫你按著他們,你該打什麼鎮定針就打什麼鎮定針啊。我們破門時,你跟在後面!”我抬頭仔細的看了看這樓房,這才發現,整一棟樓,其他樓層都漆黑一片,只有四樓亮著昏暗的燈,裏面不時有人影在晃動,顯得分外的詭異。

看樣子今天是碰見大場面了!我對著這位員警點點頭,跟在了他們的後面。

經常在電視裏看一些員警破門捉拿窮兇極惡的罪犯的情景,感覺很是刺激。想不到今天被我碰上了,而且還要跟在他們後面第一時間破門而入。想想不禁有點緊張,也有些興奮。破門沖進去之後,面對的會是怎樣的一個場景呢?裏面的人會歇斯底里的拿著刀子沖向我們嗎?

就這樣,我腦子一片亂七八糟的跟著員警及消防隊員進入了這棟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樓房。

樓梯間的燈這個時候也很配合氣氛的爛掉了,消防隊員的電筒四處亂射著,我屏聲靜氣的跟在後面,走到了四樓門前,四樓的門緊閉著,只留下了貓眼下的門洞敞開著,屋內昏暗的燈光從門洞照射出來,照在門外每一個人的臉上。我隱約的嗅到一股血腥味,此時屋內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

為首的員警向下屬們交待好了破門進去後的分工——每兩位員警去制服屋內的其中一個人。而我,則隨時準備打鎮定針。

消防隊員開始撬門了。防盜門被徹底的反鎖了,消防員不得不用一些重型的破門工具對防盜門實行毀壞性的敲擊。我仿佛能聽到敲擊聲之外的大家緊張的呼吸心跳聲。而屋內,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消防隊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門撬開了,撬開之後,消防隊員飛一般的撤離了現場。而員警們,則蜂擁進入屋內,我也隨著他們,進到了屋子裏面。

剛一進屋,一股血腥味頓時鋪鼻而來,而首先映入眼簾的顏色便是紅色,血的紅色!

員警們都忘記了破門前分配好的任務,八個員警都愣住了,呆呆的直刷刷的站成了一排,因為此時的場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悚不已。

屋內整個客廳的地板上全都是血,屋子內一共四個血人,其中一位全身是血的婦女,壓坐在一名躺在地上赤身裸體的男子身上,婦女雙手死死的掐著這位男子的脖子。一名中年男子與一年輕女子也滿身是血的坐在沙發上,表情木然的看著我們。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定格了。

員警們在愣了一下子的神之後,反應了過來,蜂擁上去準備制服他們。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抗。沒有腥風血雨的搏鬥,坐著的這一男兩女很順從的被員警控制住了。

待坐在躺著的男子身上的婦女起身之後,我們看清楚了躺著的男子的樣子。從一位醫學生到成為一名醫生以來,我見過許多在別人看來很恐怖很噁心的東西,有肢解的被剝去皮的人體屍體標本,有泡在裝滿福馬林的玻璃瓶裏夭折的畸胎,有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燒傷病人,有全身被砍30多刀的皮開肉綻的傷者,有被車輪壓爆頭腦漿四濺不見了頭的屍體,但卻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見眼前這樣血腥的兇殺現場。年輕男子赤身裸體一絲不掛的腳朝西頭向東的仰臥在地板上,頭偏向左側,臍下正中可看到一銳器所致縱形傷口,血早已經流盡了,看傷口位置與深度我估計銳器已經刺中了他的腹主動脈,滿地板的血估計就是從這個傷口裏湧出來的。真正讓人覺得不寒而慄的是男子的頭部,右半邊頭面部已經分不清楚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了,整個右上額都塌陷了,可以看到森白的頭骨與腦漿,地板上除了血,還有一塊塊豆腐狀的腦組織。

雖然男子這個樣子已經是必死無疑了,但我作為醫生,有責任去檢查男子是否還有生的希望。地板上滿是血,很滑。我很小心翼翼的踮著腳走近男子,蹲下身來摸了摸男子的頸動脈,已經沒有了搏動,再翻開男子僅剩的左眼,瞳孔已經散大到了邊緣,空洞的眼睛是那麼的深不見底。毫無疑問,男子早已經斃命了。

我起身想舒緩一下緊張的情緒,突然發現整個屋子裏就剩我與這具慘死的屍體了。這些不夠義氣膽小的110員警們,腳底都抹了油,一個不剩的全往樓下奔了。(其實是他們押送三名嫌犯下了樓)。我決定也馬上下樓,卻陡然感覺右腳踩到了什麼軟軟的東西,抬腳一看,一個圓珠狀的東西被我不小心踩扁了。我想這必定是這名死者身上的某個器官。想到死者赤身裸體,該不會是有人把他的睾丸割了下來吧?我定睛看了看死者的私處,完整無缺。當時我也沒再多想什麼,奔著下了樓。事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死者的右眼已經不在他的頭上,去哪了呢?再回想被我踩扁的圓珠狀器官,我不禁不寒而慄!

受傷的兩名女子被送上了我的救護車,其中那位騎在死者身上的婦女已經神志模糊了,顏面部腫得就像一具被水浸泡了多日的浮屍。額頭及左側顳部可以看到幾處正在流血的傷口。我趕緊給她包紮傷口止血並予以抗休克治療。這個時候旁邊的年輕胖女子說話了:“我媽沒事吧?我弟弟要給我媽灌農藥喝,還向我媽潑鹽酸,最後還用刀砍我媽,還將我的手與頭也砍傷了。我們跟我爸三個人是被迫反抗。”

原來死掉的那個男子與這三個人是一家人。死者的慘像與生者的慘狀反映出當時恐怖的慘絕人寰的一幕幕。事後我聽員警說,是對面樓房七樓的住戶看到了死者父親輪著錘子砸向兒子的場景,這才報了110。D10棟三樓的住戶則驚悚的發現房頂的天花板有血滲下來。

將傷者送到醫院之後,我發現一位員警對著陰溝翻江倒海的吐著。我上前問他是不是暈車,他擺擺手說不是,而是現場的血腥讓他噁心不已。我暈~估計這位仁兄在現場一直強忍著沒吐,到了醫院之後終於堅持不住,一吐為快了!我說:你就盡情的吐吧,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與我同去現場的還有一輛救護車,上面有我那傻乎乎的同事。傻乎乎的同事的車上坐著死者的父親,這場謀殺案的主凶。而傻乎乎的同事與他毫無間隙的並排坐著。同事並沒有意識到與他並排坐著的是一個有著精神病的殺人嫌凶。他見嫌凶沒有受什麼傷,於是就用調侃的語氣問起事情的發生經過來。救護車的司機在駕駛室一個勁的向這位同事使著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問傷情之外的東西,而這位傻乎乎的同事完全未能理會司機的眼色所代表的意思,反而越問越起勁了。並執著的一直問到了醫院的急診科。我一見這小子居然膽敢以調侃的語氣問一個剛剛殺了自己親生兒子的精神病患者如此敏感的問題,我對他的景仰之情頓時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更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此時,嫌凶的表情越來越急躁,開始有點躁動不安了。我趕緊向同事使眼色,想制止他不要再去觸及那個嫌凶敏感的神經,而他居然還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真木!我趕緊拍了拍同事的肩膀,示意他到邊上來,他還嫌棄我戴著手套的手上有血,弄髒了他的工作服。我徹底暈了,只好一把將他拉到了一邊,告訴了他剛剛是在刀刃上跳舞。這時候同事才嚇得面如土色,後怕不已,連稱自己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我差點沒說我們也陪他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還真以為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呢!小樣啊!

後來聽同事們說,這一家四口的古怪,媒體早在今年四月份就有報導,湖南都市頻道與長沙政法頻道都對他們一年閉戶不出有過調查與播出。想不到一個多月之後,家庭悲劇慘烈上演。



奇!長沙一家四口一年竟未出門


本報4月11日訊每天清晨,長沙市五一新村10棟4樓的窗戶會準時打開,50歲的周國華探出頭,扯著嗓門喊來賣菜的小販。他把錢放在蛇皮袋,再用繩子捆好徐徐放到樓下,小販熟練地將菜裝進袋裏,讓老周拉上去。這種原始的方法,是老週一家一年來獲取食物的唯一方式。

用吊繩買生活必需品

老週一家四口,一對20來歲的兒女尚未婚嫁。據鄰居毛女士介紹,一年來,他們全家人從未下過樓。周家的窗戶被報紙糊得嚴嚴實實,只在買菜時才打開。防盜門有一個貓眼洞,就連有人上門收電費,他也不輕易開門,而是把錢通過貓眼洞塞給對方。

老周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的侄兒,侄兒的工資也是周家近一年來的主要經濟來源。遇到特殊情況需要外出,老周會打電話請侄兒代步。

因一張假鈔鎖門一年

今天,記者來到周家的門前時,也被拒之門外。幾番爭取後,周國華打開了防盜門的貓眼洞。在長達半個小時的交談中,老周的講述顯得口齒不清,邏輯混亂,他的話總要經過身旁女兒的“翻譯”。

去年1月,老周將自家一間空房出租給一名外地男子,月底收房租時,發現一張100元的假幣,他的妻子懷疑是租客給的,雙方爆發了激烈爭吵。

“他說要殺我們全家,我們很害怕,就鎖在家裏不出來了。”老周說這話時,他的妻子突然嚎啕大哭,屋內傳來打翻鍋碗的聲音,老周馬上“砰”地一聲關上貓眼洞,屋裏隨後傳來兒子責備的聲音:“爸,你提這個幹嘛?”

這是心理障礙的表現

“他們確實發生過爭吵,我們和派出所曾多次出面協調。”五一新村村委會的袁先生回憶說,至於租客是否口出惡言,周家沒有拿出過證據,此事通過協調解決了。幾天後,周家多次在深夜打電話給村委會,說有人口頭威脅他們的人身安全,工作人員先後8次上門做家人的思想工作,但仍無濟於事。

心理諮詢師李映紅說,從周家的表現來看,周的妻子的心理恐懼感是最明顯的,她把這種感覺“傳染”給了其他家庭成員。可以說,周的侄兒是唯一能拯救這個家庭的人,他可將周的妻子帶出家,到一個相對陌生的環境居住一段時間,讓她逐漸恢復安全感,然後逐一消除其他家庭成員的心理障礙。



《瀟湘晨報》對這一事件的報導


一場家庭大戰,亂中打死兒子

因為五樓、六樓和七樓的安置房沒有拿到手,長沙市雨花區五一新村D10棟周國華一家四口自我封閉,關在狹窄的套間內足不出戶,連買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從4樓的窗戶用吊繩將錢吊下來與人交易。周國華一家四口奇特生活方式經本報報導後,受到了市民的關注,這一家四口在社區也家喻戶曉。

5月24日晚上,兒子與父母親、姐姐發生矛盾,混亂中兒子被打死,周國華後被帶到了派出所,母女倆因受傷送到了醫院。

夜裏樓上傳來呼救聲

“你們報導的那個一家四口不出門的家裏出事了,晚上10時左右,那家的父親在視窗喊救命,後來發現父母和女兒都受傷了,兒子死了。現在法醫在樓上鑒定。”5月24日晚11時40分,五一新村的居民焦急地向記者報料。

“就是4樓亮著燈的那家出事了。”居民指著D10棟周國華的家說。在周家入口的樓梯單元處,雖然是深夜,依然圍滿了居民,兩台警車停在附近。在警車附近,平時常幫叔叔買東西的周國華侄兒周進文一臉愁容。

“周國華的兒子是晚上9:40左右死的。”社區一名男子介紹,“雖然不少媒體來採訪過,但周國華房子的事情並沒有得到解決。”“晚上7時許,樓上炸開了窩,傳來砰砰砰的打鬥聲和求救聲。”居民蔣先生說,一會兒,4樓傳來了救命聲。

消防隊員墊起救生氣墊

隨後,有人看見周國華跑到南邊的窗戶口,腿伸出了窗外,看樣子好像要跳樓。聞訊後,兩名員警趕到現場去敲門,但周家大門緊閉。

“那裏有水管可以爬進去。”一心想救人的蔣先生見狀,便要其中的一名員警趕快救人或者撥打119,向消防隊員求救。

“過了一會兒,消防隊員趕了過來,見周國華站在窗戶外面,於是在下面鋪設了救生氣墊。”蔣先生說,這時樓下圍了兩三百名居民。晚上9時40分左右,3樓有人看見樓上有血淌了下來。情急之下,消防隊員用消防斧將周家的門劈開。

混戰中母女倆也被砍傷

隨後,警方發現周家的兒子周某已經死亡,母女倆也被砍傷。後120醫療急救車將母女倆接到了長沙市第八醫院東院,而周國華被警方帶走(報紙報導有誤,周國華是先被接送到醫院後,再被警方帶走去派出所)。“那家人太固執了,如果開了鐵門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悲劇。”周家對面一麻將館的老闆娘說,民警到了現場使勁敲鐵門,但周家一直不開鐵門。

“他們一家人的生活狀態估計有點問題。”昨日淩晨,記者趕到醫院時,社區綜合辦李主任帶著巡防隊員守在母女倆的病床前。周國華的妻子李某住在6樓12床,左眼紅腫,右眼也受了傷,正在輸液,而周國華的女兒周敏躺在住院部5樓,尚能說話。一名巡防隊員告訴記者,最初是兒子要動手打母親,然後周國華和女兒趕緊制止,混戰中引發了悲劇。

姐姐稱弟弟經常打人

“到底是什麼原因引發了家庭悲劇?”昨日下午6時許,記者再度趕到醫院。

周國華的女兒周敏病床是空的,醫生告訴記者,周敏虎口受傷,頭部有頭皮裂傷,有一道6釐米的口子。其母親李某送來時失血性休克,右眼鈍器挫傷,左腕部受傷,另外頭部多初受傷。據一陪護人員介紹,昨日淩晨周敏對員警說,弟弟有點神志不清,最近兩個月常常打母親和她。目前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長沙市五一村 昔日億元收入 如今帳面虧損

新華網
2004-01-08
(來源:人民日報)


長沙市雨花區高橋鄉五一村地理位置優越,不僅在長沙市火車站附近有大量的土地和宅基地,還有好幾家生意興隆的集體企業。長期以來,五一村通過出讓土地、集體企業發包租賃,所得收入過億元。在外人看來,五一村的村民就像抱著一個金娃娃。然而,不少村民反映,該村上千畝土地出讓所得多少,用在何處,這些錢現在在哪兒,他們都無從知曉。村民多次上訪,收效甚微。日前,記者就五一村村民反映的問題進行了調查。村支書家族企業賬外有賬,400多萬元的集體收入被轉至個人帳戶五一村的村辦集體企業原有20多家,現在只剩下7家。五一村的村民都想知道,這些企業發包給誰了,到底是盈是虧———如果盈利,每年收入多少;如果虧損,原因是什麼。有的村民估算,現有的這幾家企業實際年收入在3000萬元左右,扣除村裏全年300萬左右的正常開支,五一村應有非常可觀的收入。由於不能從正常管道瞭解本村的財務狀況,同時懷疑集體財產被某些個人侵吞,一些村民多次向上級部門反映。2002年10月,雨花區紀委書記帶隊組成10餘人的調查小組對五一村村民反映的問題進行了調查。2003年5月25日,雨花區審計局形成了正式的審計意見書。區審計局審計了五一村 1995年—2002年10月的各項收入和支出,其間各項收入總計1億多元(包括土地徵用補償收入7500多萬元、發包上交收入2200多萬元、其他收入 67萬多元);其間村裏對集體企業投資總計2800多萬元;7家集體企業中有4家上交了承包費,2家沒有上交;4家企業有賬外賬,數字高達2993萬餘元,賬外賬節餘160多萬元;高達數百萬元的集體收入被轉至個人帳戶。審計局在審計中發現,五一村不少原始財務單據已經不見了。上述審計結果只能根據現有的不完整的財務記錄做出。以五一村的五一培訓學校為例,審計意見書顯示,1994年至1997年前後,該企業曾6次轉賬外賬,其中一次賬外賬無法查找,其餘5次金額為4803071元。1994年2月至1997年12月,五一培訓學校有4125013元的收入被轉入到個人活期帳戶。據村民反映,五一村幾家集體企業存在的賬外有賬,集體資金存入個人帳戶的問題,與村支書楊建國有密切關係,如區紀委查出問題最嚴重的企業五一培訓學校,其法人代表是楊建國的弟弟,財務出納則是楊建國的妻子。

村裏上千畝土地被賣,所得收入是一筆糊塗賬

與幾家村辦集體企業混亂的財務狀況相比,村民們更關心這十幾年五一村的賣地錢哪兒去了。

長沙市火車站及廣場前1000畝左右的土地是五一村原村址所在,是長沙市的黃金地段。村民們反映,五一村這十幾年來一共出賣土地 1000畝左右(包括國家建設征地300畝),出賣宅基地1000處左右,出賣企業房產16處。此次審計意見書審計了1995年至2002年五一村出賣的土地(大約300畝),所得收入為7589萬元。村民們說,這只是五一村這十幾年來出賣土地所得收入的一小部分。村民反映強烈而在審計意見書中沒有反映的問題集中在以下兩點:1.此次審計了1995年至2002年五一村出讓土地的情況,但有些地塊的出讓沒有審計,如1997年出售的“五一花卉市場”和 1998年出售的五一村村部房產和土地。2.1995年以前的如湖南省農資公司、湖南電晶體廠(現曙光集團)、國際高爾夫球俱樂部等多家單位在五一村購買的大量土地和宅基地以及廠房,此次審計也均無反映。一些用量少的用地單位,如長沙市科協、中國人壽保險公司等單位在五一村購置土地和宅基地多發生在 1993年前後,此次審計意見中均無反映。以上出讓土地所得資金多少及去向,五一村的村民至今不得而知。村民們說,這些交易即使在村委會沒有賬,要想查清也不難,因為那些用地單位都在長沙市。對於這些問題,審計意見書為什麼沒有反映?沒有人能夠給五一村村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審計意見書秘而不宣。記者要求查看,未能如願

對於五一村財務調查形成的審計意見書,五一村不少村民都想知曉。有幾個舉報人到區紀委要求查看審計意見書並複印,沒有得到同意。他們又到審計局,審計局允許村民在有限的時間內抄寫審計意見書。在限定的時間內,長達38頁的審計意見書村民們只抄錄了十幾頁。在雨花區紀委,記者提出查看審計意見書,並就此事採訪區紀委書記。一位負責人稱,書記沒上班,下午才來。到了下午,這位負責人又說,書記出去開會了。至於書記什麼時候能在辦公室,他也說不上來。而那份審計書在書記手裏,別人根本拿不出來。通過區紀委的介紹,記者又向區審計局說明想查看這份審計意見書,審計局的一位副局長說,只有等區紀委書記同意才能看。據區紀委的那位負責人介紹,五一村原村支書楊建國對五一村混亂的財務負有責任,上級黨組織已經做出了撤銷其村支書一職的決定。

五一村反映問題的村民說,賣地錢是村民的共同財富,這麼多年五一村賣地賣了多少錢,這些錢哪兒去了,誰應當承擔責任,有關部門應該給村民們一個答復。

(記者 王春蘭 王瑩)



拆遷指揮長保不住自家老宅 誰動了我的房子?

南方週末
2007年07月26日



向春/製圖

“你們只聽說過拆遷指揮長拆別人的房子,沒聽說過拆遷指揮長連自家的房子都保不住的事吧?”

深諳城市拆遷之道的王海燕堅決不同意村裏的拆遷安置方案,其“釘子戶”行為被視作影響了多數人的利益。最終,在推土機面前,這位拆遷指揮長也守不住自己父母在村裏的房子

“你們只聽說過拆遷指揮長拆別人的房子,沒聽說過拆遷指揮長連自家的房子都保不住的事吧?”王海燕自嘲地說。

44歲的王海燕當了將近20年的科級幹部,做過4個街道辦主任,曾經供職於多個政府部門,最後搞起了最為棘手、被其他基層官員視為畏途的城市拆遷。他具體負責的兩個專案:南方某市勞動西路改造工程和坡子街商業街拆遷改造工程,在這個城市人盡皆知。

2005年,正焦頭爛額忙著拆遷工程的王海燕為了捍衛自己的權益,悍然當起了“釘子戶”。

兩個角色之間的平衡在2007年7月7日被打破。那天,主持過好幾個省市重點拆遷建設工程的指揮長王海燕,看著自己的三層樓房被強行拆除,夷為平地。

強拔“釘子”

7月16日,南方週末記者來到這個城市五一村拆遷現場時,這裏早已是一片廢墟。1988年建房子的時候,王海燕親手從鄉下移植過來的兩棵小樟樹的樹幹已被大型挖土機鏟傷。

“拆遷後遺症”仍在發酵。10日早上,王海燕70歲的母親鄧意明因休克被送進了醫院。在與本報記者交談時,有時會全身微顫。她還會在半夜打電話給王海燕讓他趕緊逃,“員警要抓你”。

她的驚悸源於2007年7月6日晚,五一村拆遷辦副主任巢解斌給王海燕打電話,讓他第二天上午9點來村委會開協調會,並通知了被拆遷的十幾戶村民。

第二天早上8時許,鄧意明走出出租屋,習慣性地到不遠處的老屋看看。2006年6月開始,老屋已經斷水斷電,他們一家不得不在附近租了套房子暫住。

她感到隱隱的不安:老屋有機器聲轟鳴作響。鄧意明趕過去時,一輛大型挖土機正在拆她家的房子。

鄧意明看到五一村的拆遷負責人巢解斌、綜治辦主任李傑帶著十多名治安隊員在場,另有在高橋大市場一帶因強攬土方工程而小有名氣的“湖北幫”成員已經將三層樓房團團圍住。

9點20分,正要出門的村民李金田(化名)看到房牆倒下來泛起的巨大灰塵才知道那裏在拆房。“那時已經拆了1/3了,組織拆遷的有村幹部和30多個不認識的人。”他看到老太太鄧意明要衝過去,“綜治辦的人攔住她不讓她過去”。

王海燕的父親王先池聞訊趕來,同老伴一起沖上去阻攔挖掘機,一干人將他們按倒在地。“昨天村裏通知我上午去開拆遷協調會,為什麼現在拆屋,你們這是犯法的!”王先池倒在地上奮力掙扎。

萬般無奈之下,老太太鄧意明想起了家中惟一在政府供職的人——她給大兒子王海燕打電話。

兒子趕到時,老兩口正嚎啕大哭。拆慣了別人房屋的拆遷指揮長王海燕對逼到自己頭上的這場強拆也顯得無助。他撥打110報警,高橋派出所兩名警員趕到現場。王海燕以“沒有任何法律手續非法拆房”為由,要求員警制止強拆行為,但被拒絕。

王家的房子還是倒了下來。

市民保衛農村房

王海燕生在五一村長在五一村。五一村附近的高橋市場是享譽中南地區的綜合性大市場,各地客商絡繹不絕。隨著城市化的快速推進,五一村土地價格飛漲,和市區迅速接軌。

城區人民路在1988年進行拓寬改造,王海燕的家在人民路36號,屬拆遷對象。按當時政策,他家在高橋街道五一村劃撥土地自建了一棟三層安置房,共18間房屋,2套衛生間,3間中廳。

王海燕作為這個城市第一批大學生公務員在區政府工作,身份也早已農轉非。當時王海燕的弟弟在部隊服役,沒有經濟基礎,而樓房主要靠王海燕和父母出資建造。

之後,全家協商約定王海燕擁有該樓房50%的產權,他弟弟一家與父母佔有50%的份額即190m2,且已實際分割使用,全家無異議。他認為不管他的戶口在哪,只要對他家進行拆遷,就應該進行補償和安置。他的看法得不到村裏的認同,“這房子和他無關”。

五一村拆遷辦副主任巢解斌介紹,近幾年,五一村將大部分土地賣給了江浙房地產老闆,只留下六組的土地用來建設村民安置房。王海燕身為國家幹部,很早以前就在區政府分配了福利房,他是城市戶口,不能享受村裏的福利,不能對他家進行安置。

在五一村綜治辦主任李傑眼裏,王海燕是一名不折不扣的釘子戶。他和巢解斌等人先後二十多次上門做王海燕一家的工作,但王海燕的父母和弟弟說他們當不了家,要王海燕做主。

拆遷前一周,弟弟王海鷗深夜在家門口被守候已久的幾個外地人暴打一頓,內向的王海鷗選擇了忍氣吞聲,“說了也沒啥用”。相形之下,見多識廣又“吃皇糧”的大兒子王海燕成了護衛全家人利益的希望。

市民王海燕義無反顧地捍衛起自家在農村的房子。自2005年底村裏口頭通知開始拆遷以來,王海燕親自出面與村裏協商過三次。

第一次協商,五一村以王海燕系城市戶口不能安置也不能補償,只承認其母鄧意明一人的本村戶口,認為該戶不屬自拆自建的物件,只能給以面換面的安置。

第二次協商時,村裏同意他父母和弟弟一家按農村自拆自建政策安置,按照小戶標準(占地72平方),但是他父母要求按大戶標準(4人以上占地90平方)。

按 照村裏的政策,王海燕的弟媳因為“落戶村裏不知道”,所以即便戶口薄上顯示其為本村戶口也不能算,其子自然也不能算;原在鐵路局供職的父親王先池退休時讓 小兒子王海鷗頂職,戶口從鐵路上遷回本村,王海鷗的戶口則從本村遷到鐵路,但村裏同樣不認王先池的戶口,因為這些政策他們家只能分到小戶型的安置房,王海 燕對這些鄉規民約覺得不可理喻,“到底是以具有法律效力的派出所戶口薄中的登記為准,還是以村裏的土政策為准。”

巢解斌和李傑表示,村裏根據拆遷方案,並結合王海燕家的實際情況,決定給他家安置一個小戶。但王海燕要求補償一個大戶,再分配一套以面換面的安置房給他,村裏一直沒有同意。

應王海燕要求,村支書汪玉其親自與他進行第三次協商。但汪玉其否決了第二次關於對王海燕進行安置的初步方案。王海燕回憶,當時汪玉其告訴他:“我說了才算數,其他人表態不算。”

三次協商,氣氛平和,並無任何激烈衝突,但皆無果而終。見慣拆遷大場面的王海燕既不適應鄉規民約的處理方式,更無法忍受對方的隨意解釋。

在此期間,王海燕要求出示項目拆遷的批准檔、市國土局核發的拆遷許可證,但村幹部都支吾應付。他至今未能看到。

本報記者在五一村辦公室見到了《建設用地規劃許可證》、《建築工地施工許可證》等證件,但沒有拆遷許可證。

巢解斌表示五一村至今沒有辦理拆遷許可證,因為農村裏都是自拆自建房屋,但市政府通過了村民安置房的規劃。

村幹部認為,農村自拆自建的安置一向都是按照這種方式進行,並不需要拆遷許可證。較真的王海燕堅決不同意漠視公民財產所有權的鄉規民約式的拆遷安置方案,雙方陷入僵局。

拆遷背後的博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五一村拆遷辦副主任巢解斌告訴本報記者,拆完房子以後,村幹部和拆遷人員一起退場,他走遲了一步,被王海燕掐住脖子綁架到小車上,並進行毆打。

王海燕承認當時緊拉巢解斌的衣領,言語亦非常激動,但對毆打一事予以否認。他說拆屋隊伍開始撤離時,他一把扭住了正欲溜走的現場指揮巢解斌,“你昨天通知村裏拆遷戶今天開會,為什麼現在沒有任何法律手續就進行強拆?”

巢解斌支吾道:“這事要問汪書記。”在場的兩位警員指著王家人和巢解斌說,“你們把汪書記找來,我們在派出所等。”隨即開車而去。

但汪玉其的手機始終關機,於是王家4人與巢解斌一同開車去汪家、村委會以及汪玉其喜歡去的幾家麻將館,歷時約40分鐘,遍尋無著。“這時間正是後來警方指控王家四人非法拘禁、毆打村幹部的時間段。”

五一村綜治辦主任李傑對本報記者回憶說,他們與當時在車上的巢解斌通話時,聽到巢解斌被人打得叫救命的聲音,並當即報警。王海燕要求要見到汪玉其才放人。

中 午1點多,汪玉其帶領李傑等村幹部和一名戶籍警來到王家的臨時租住屋,隨後與王家人發生了衝突。高橋派出所副所長李金海隨後趕來,將王家老兩口帶到派出所 問話。下午2點多,3輛警車鳴著警笛又將王氏兄弟倆帶走,員警口頭宣佈的理由是:涉黑綁架毆打。拘留證是到派出所後補開的,拘留原因:非法拘禁,毆打他 人。

王海鷗被關進拘留室,其餘三人則由五一村治安隊員分別隔離看管。70歲的鄧意明由於長時間驚嚇,在派出所值班室虛脫倒地。

王海燕回憶,第一次訊問筆錄中,他指出派出所行政不作為,並且濫用權力,要求派出所立案偵查違法拆房案件。對方表示,“我們只管你非法綁架並毆打巢解斌的事。”

街道辦事處工委書記張毅對南方週末記者表示,拆遷一事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考慮到王海燕本人是另一個區的中層幹部,街道方面高度重視,希望能夠及時妥善解決。

直到淩晨3點,副所長李金海來到拘留室告訴王海燕,街道領導和分局領導想和他協商處理今天的事,希望不要把事情搞大了。王海燕被帶至所長室,街道辦事處工委書記、主任、政法書記三人在場。

王海燕說張毅等人端茶遞煙,好言相勸:“今天的事是不愉快的也是難免的。村裏拆房肯定是違法的,街道沒有參與,但對此是默認的。要加快建設,先拆房是好辦法,你這個指揮長應該是知道。給我一個機會,本人願意親自牽頭處理好你家的拆遷補償問題。”

談話後,王海燕被放,之前家裏其他人也先後被放回家。王海燕堅持在筆錄中簽上“受害人王海燕”的字樣,“他們可能沒見過我這麼牛的被拘留人。”他說。

派 出所所長劉一斌告訴到訪的南方週末記者,王海燕涉嫌毆打他人一事,並沒有不了了之,只是暫時擱置。7月16日,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巢解斌的眼睛瘀青依 舊,他已寫了控訴材料,稱現在這個事件的性質已經不同了,涉及到國家公務員綁架毆打村幹部。而王海燕稱,那可能是巢解斌自己開車門時碰的。

派出所警告王海燕不要硬挺,因為員警的證言是最直接的證據,有兩個員警可以證明王海燕在拆遷現場打了巢解斌。劉一斌對本報記者說確有兩名民警看到王海燕打人,但劉所長並沒解釋為何員警在看到王海燕毆打巢解斌後,還能眼睜睜地讓巢解斌上王海燕的車離去。

誰動了我家的房子?

張毅表示,王海燕可以維權,也可以由街道出面協調解決。街道肯定有責任,畢竟是在街道管轄範圍發生的事情,我們一定積極主動處理。

正當倔強的王海燕選擇維權時,他突然面臨一個匪夷所思的難題:究竟是誰動了他家的房子?

而五一村拆遷辦副主任巢解斌和綜治辦李傑對本報記者表示,強拆王家房屋是村民的自發行為,村裏並不知情,更沒有參與。

汪玉其和巢解斌稱村民在強拆王家房屋之前,就聯名給村裏打了報告,要求強制拆除王家房屋。王海燕所說現場的“湖北幫”成員,也是子虛烏有,頂多是現場圍觀的群眾。

巢解斌訴苦說,王海燕拒不搬遷,這棟村民安置房建設項目無法開工,被拆遷的十幾戶村民只能長期在外租房,房租對他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負擔,他們反映強烈,要求村裏給一個說法,村幹部壓力很大。

李傑說,7日上午9點他們正在村委會組織這部分主張強拆的村民開協調會,但人沒有來齊。9點28分他接到村民電話,說有村民在強拆王家的房屋。由於擔心出現 打架鬥毆等安全事故,他們立即帶領綜治辦隊員趕到現場,但房屋已經被拆了一半。看著村民群情激憤,他們不好制止村民的行為。

張毅亦表示,拆遷是這部分六組群眾產生公憤後不可取的一種方式。

本報記者找到承認自發拆除王家房子的六組12戶村民,他們表示自發強拆是他們“沒有辦法的辦法”。同時也表示這得到了村幹部的支持,“村幹部在得知我們拆除王家舊房時,能夠及時支持我們村民,我們村民萬分感謝。”

這 些村民的安置房用地正是王家的宅基地,由於王家長期拒絕搬遷,他們遲遲不能入住安置房。五一村已經沒有土地務農,村民們將生活的希望寄託在安置房建起來後 將多餘用房出租。可是,他們的房子早在2005年7月就被拆了,在外過渡的兩年時間裏,不但沒有出租收入,反而要倒貼幾百元租房,村裏補貼的過渡費早已入 不敷出。

六組組長宋金文說,我們12戶人家商量了好多回,5日上午作出了這個決定,大家一起湊了3000元,請機器來挖,村幹部之前並不知道。村民們知道可能要為此付法律責任,但他們還是願意這麼做。

張毅說,王家拒絕安置實際影響多戶六組村民,再加上管網也要從他家地下過,實際影響一百多戶村民。

王海燕認為情況被誇大了。並且當時他在拆遷現場沒看到六組的村民和自己的家人發生衝突,但是現在他們卻站出來自稱是他們自發拆遷的,“這明顯是村裏的擋箭牌”。

在這樣一種邏輯下,王海燕維護自己權益的行為被視作影響了多數人的利益,這讓王海燕感到很委屈:我也不想他們不能住進安置房,我父母和弟弟一家至今也是租房子住,按照“先安置後拆遷”的原則,這不是我的責任。更不能因此就非法拆遷我的房子。

派出所為何不制止拆遷行為?劉一斌說,這是考慮到拆遷安置是個複雜的糾紛,不是所有違反治安處罰法的行為我們都要處理。有的是以教育為主。“村幹部在那裏(拆遷現場),綜治辦也在那裏,村民在那裏拆,你說是誰組織的?實際還是村裏組織的。”劉一斌說。



政府與黑社會勾結,長沙市發生大型惡性傷人事件

事發時間:2004年6月4日中午1點鐘左右

事發地點:長沙市五一村一隊魚塘附近(火星大道旁)

事發經過:當天中午午餐時間,當地惡霸粟立全在火星大道旁的振興飯店大擺酒席4桌,宴請80餘人。出席者全佩戴白袖章,每人攜帶紮有約5寸長鐵釘的扁擔或木棍一根。飯後,這般人前往事發地點,圍住五一村一隊的村民毆打,造成11人重傷。人群散去後,一隊的村民設路障堵住二環線,以向政府和媒體求助。市政府與雨花區區政府派員警強行驅散制,並不給一個說法。而各媒體與村政府存在有一定的勾結(如:五一村村政府將村政府開發的商業區中的三套門面贈與政法頻道的老總),也對此事拒播。目前,傷患多在長沙市中心醫院(中南大學鐵道校區附近)搶救。已有何女士等3人的家屬接收到病危通知書。傷者中頭顱被打破,手腳被打斷者不計其數,有一人脊椎被打斷。昨晚,部分每日記者欲進醫院採訪傷患,但遭到醫院方阻撓。目前尚無任何媒體就此事進行報導。

事發起因:一隊的地被村政府徵收,以供法院未來開發之用。據稱,法院方給每位村民的土地證收費為3.5萬/人,但村政府只給每人安置費1萬元。因此村民拒絕讓出土地。粟立全及其家(其哥:粟立文,粟立武)是五一村當地第一惡霸,歷年來一直與村政府勾結,曾多次侵犯村民。此次事件,粟立全率一基建隊修建圍牆欲將所圈之地圍起來以劃與法院。一隊的村民則一直在阻止基建隊修建圍牆。粟立全則出資萬餘元糾集80餘人,發動了這次襲擊。

事故背景:

1.五一村原黨委書記楊建國一直勾結黑社會勢力在五一村實施“鐵血統治”,自改革開放二十餘年來一直在其位上,藉五一村近火車站之地理優勢,聯合其親屬及黑社會勢力,侵吞村屬資產數億元。此情況在《人民日報》2004年1月8日第五版有所登載,目前調查仍無結果。說明其勢力之廣,與長沙市市政府、湖南省省政府不無關係。

2.近四、五年來,長沙市大搞開發,各級政府借機貪污之事非常之多。2004年3月,就曾在馬王堆商貿城發生民眾抗議當地政府與黑社會勢力聯合侵佔公共財產之事。但這類事件往往無果而終,而6月4日之事僅僅是冰山一隅。



《三相都市報》之報導

本報6月4日訊(記者 黃純芳)今天上午,兩夥不明身份的人在長沙市高橋大市場五一新村附近進行群毆。據高橋派出所辦案民警透露,此次群毆可能是因為土地糾紛引起的,大概有數十人參與了這次爭鬥,不少人在群毆中受傷,其中一名傷勢嚴重者已被送往附近的醫院進行搶救,目前事件還在進一步調查處理之中。

(責編:劉金蘭 作者:黃純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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